第五十三章你的命可真夠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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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莫少離背著隨身的輕便背包，拿著一個名為傑瑞莫卡的迦利聯邦公民護照和機票登上了前往中東波斯共和國的客機。
這本護照是當年他在迦利聯邦時，通過一個在黑幫的朋友幫忙辦的。
目的就是為了將來方便隱藏真實身份，甩開莫家保鏢讓他們找不到自己的真實行跡。
此刻，望著機艙外的朵朵白雲，莫少離突然忍不住自嘲的撇了撇嘴。
‘幸虧昨晚上從那些死鬼身上找到點現金，否則到了波斯共和國可能就得露宿街頭了吧。
就是不知道，我那幾個老朋友，還在不在那邊。如果不在……那就只能想辦法去敲詐那些西方的狗腿子來弄點錢了。’
幾天以後，波斯共和國西部邊境克勒曼沙省。
莫少離穿著一套帶花紋的中東長袍，在漫天黃沙中來到一處行人稀少的城鎮。
這個城鎮中，幾乎每個人都背著槍。孩子、老人更是難覓蹤跡。
“我要找奧克烈。”
莫少離走到兩個背著槍，滿臉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的人近前，用迦利聯邦通用的迦利語說了一句。
這兩個人雖然也都穿著中東長袍，但他們那魁梧高大的身材，以及明顯是歐洲白人的樣貌，足以說明他們的身份。
“你認識奧克烈老大？你是誰？”
其中一個帶著絡腮胡的人，瞇起眼睛冷冷地反問。
“我叫莫少離。他少的那顆門牙，補好了嗎？”莫少離笑瞇瞇地點頭。
“嗯，還沒有。不過能知道這個，看來你確實認識他。”那絡腮胡聳聳肩，隨即擺手向旁邊不遠處的一處土黃色的酒吧指了指，“他就在裏面，你可以直接進去。
但我需要提醒你，他很不喜歡別人談論他的牙齒。”
“當然。他的脾氣我很早就知道。”
莫少離臉上的笑容有點壞壞的味道，點頭道謝後一邊向那酒吧走去，一邊隨口繼續說：“順便多說一句，他的那顆門牙，是曾經被我用腳跟踢掉的。
我當時就是這樣救了他的命。”
兩個彪悍兇惡的背槍大漢，聞言全都張大了嘴巴，呆楞地望著莫少離那單薄瘦弱的背影。
“他說自己叫莫什麽？難道他就是奧克烈老大之前說過的那個，神奇的莫？”
“就是那個據說跟魔鬼都是好兄弟的華人小子？
啊，上帝！
他，他竟然把酒吧的那扇門踹壞了？那可是維恩副隊長剛從伊拉卡共和國那邊親自弄來的古董。”
莫少離一腳踢飛了那扇布滿各種精美雕刻的棕紅色木門，淡然地走進了昏暗的酒吧。
裏面迎接他的是至少二十把卡拉什尼科夫步槍，以及一大群怒目圓睜，仿佛要擇人而噬的白人壯漢。
莫少離對此視而不見，只是四下張望了一圈，皺著眉朝酒吧最裏面一個端著酒杯坐在椅子上，錯愕地看著他的黑人胖子招了招手，“維恩，你這個死胖子，過來。”
此言一出，酒吧裏本就緊張的氣氛突然一窒。
所有端著步槍隨時準備把他打成篩子的白人大漢，全都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那個黑人胖子。
隨後稀裏嘩啦一大片拉動槍栓保險的聲音同時響起。
“放下，都特馬快把槍給我放下！你們竟然敢拿槍指著他，都特馬不要命了嗎？他要是發起瘋來，你們都得下地獄。”
那被稱為維恩的黑人胖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驚恐地從座位上一跳三尺高，大叫著連連擺手。
所有的白人大漢不明所以，但卻極為聽話地全都把槍收了回去。
莫少離擡手擦了擦嘴角，朝眾人呲牙微微笑了笑。白森森的牙齒，看著是那麽的炫目。
維恩連跑帶顛的沖到近前，張開雙臂激動地大笑起來，“嘿，莫！我的好兄弟，你可想死我啦。”
“停！”
莫少離指著他挑眉冷笑，“你要是敢碰到我的衣服一下，就自己去外面吃掉一磅的沙子，不然後果自負。”
“呃”
維恩在臨近他三步之時，立刻急剎車停了下來，滿臉尷尬地撓了撓腦袋，“莫，當著我這麽多兄弟的面，你能給我留點面子不？”
“給你留個屁！你什麽德行誰不知道？”
莫少離翻了白眼，隨後朝其他那些已經各自坐下，紛紛帶著古怪表情看向這邊的白人大漢一挑眉，“怎麽全是生面孔？那些老兄弟們都死光了嗎？”
“哦，別這樣！莫，不要這麽說好不好？”
維恩委屈地搖搖頭，隨後連忙擺手解釋，“這裏只是我們的駐地，老兄弟們當然要呆在總部看家嘍。
現在這邊你能認識的就只有我和奧克烈老大，這些兄弟都是後來加入的。”
“嗯，看得出來。”莫少離點點頭，隨即左右看了看，“奧克烈呢？”
“老大在樓上看歐洲杯的實況轉播呢。你知道的，他可是鐵桿的英蘭球迷。”
維恩笑嘻嘻地指著樓上回答。
莫少離了然一笑，隨即向剛才那被他踢爛的木門掃了一眼，悠然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口中隨意地嘀咕著，“這破門樣式倒不錯，不過跟這裏太不協調了。誰裝上去的？這麽沒品味。”
維恩的笑容瞬間凝固，呆呆地看著地上那個幾乎已經四分五裂的破門，滿臉的欲哭無淚。隨即又無奈的嘆了口氣，擺手示意周圍那些還在偷笑的手下們將破門丟出去，然後就像個跟屁蟲一樣，顛顛地追著莫少離的的背影上樓去了。
“嘿，莫！你怎麽來了？”
樓上一個體壯如牛般的白人大漢，左手拎著酒瓶右手拿著電視遙控器，興奮地張口懷抱直奔剛走上樓的莫少離熊抱而來。
莫少離見狀嚇了一跳，飛快地倒退一步，同時揮手制止，“哎，停！奧克烈老哥，你知道我的脾氣。”
“呃，我忘了。”
奧克烈遺憾地聳聳肩，將手中喝了一半的酒瓶丟過去，轉身坐回椅子上戀戀不舍地將電視關閉，隨即側頭驚奇地打量著莫少離，“莫，你不是去大學讀書了嗎？怎麽？大學裏的妞兒不合胃口，又想來跟我們一起啃沙子啦？”
“我畢業了。”
莫少離接住酒瓶灌了一大口，反手又遞給身後跟上來的維恩。然後緩步走到奧克烈的身旁，隨意地拉了把椅子坐下，直奔主題地看著他說：“我這次來中東是有一些私事要辦。
所以，我現在需要一輛車，還有足夠多的武器。
不過我沒有錢，只能賒賬。”
“賒賬？哈哈哈~！”
奧克烈聞言立刻連連擺手仰頭大笑起來，豪爽地說：“莫，難道我的命在你眼裏一錢不值？
你當初救過我兩次。我還一直沒找到機會還你這個人情呢。
不就是一輛車跟幾支槍嗎？
我免費送給你好了。”
莫少離對此不但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高興的表情，甚至還鄙夷地翻了個白眼，“說這話你也好意思？
“身為波斯共和國高價請來的鐵十字傭兵團副團長、曾經的迦利聯邦游騎兵特戰隊上尉小隊長，難道就值一輛破車和幾把爛槍？
奧克烈老哥，不得不說，你的命可真夠賤的。”
原本還在哈哈大笑的奧克烈瞬間啞火，滿臉郁悶地看著他咂了咂嘴，“莫，我現在反悔了。你要的東西，還是先賒賬吧！”
“唉，這可是你說的啊？你還是欠我兩條命的人情。”
莫少離滿意地指了指他那副憋屈的大臉，挑眉壞笑起來。
“噗哈哈~！”
從樓下跟上來的維恩依靠在樓梯旁，拎著酒瓶子邊喝邊看熱鬧，此時也忍不住跟著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奧克烈聽著刺耳的笑聲，有些惱羞成怒地扭頭瞪了維恩一眼，“該死的維恩，你笑個屁？你特馬欠他最少四條命呢。還有臉笑話我？”
維恩聞言立刻尷尬地低頭咳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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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護照是當年他在迦利聯邦時，通過一個在黑幫的朋友幫忙辦的。
目的就是為了將來方便隱藏真實身份，甩開莫家保鏢讓他們找不到自己的真實行跡。
此刻，望著機艙外的朵朵白雲，莫少離突然忍不住自嘲的撇了撇嘴。
‘幸虧昨晚上從那些死鬼身上找到點現金，否則到了波斯共和國可能就得露宿街頭了吧。
就是不知道，我那幾個老朋友，還在不在那邊。如果不在……那就只能想辦法去敲詐那些西方的狗腿子來弄點錢了。’
幾天以後，波斯共和國西部邊境克勒曼沙省。
莫少離穿著一套帶花紋的中東長袍，在漫天黃沙中來到一處行人稀少的城鎮。
這個城鎮中，幾乎每個人都背著槍。孩子、老人更是難覓蹤跡。
“我要找奧克烈。”
莫少離走到兩個背著槍，滿臉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的人近前，用迦利聯邦通用的迦利語說了一句。
這兩個人雖然也都穿著中東長袍，但他們那魁梧高大的身材，以及明顯是歐洲白人的樣貌，足以說明他們的身份。
“你認識奧克烈老大？你是誰？”
其中一個帶著絡腮胡的人，瞇起眼睛冷冷地反問。
“我叫莫少離。他少的那顆門牙，補好了嗎？”莫少離笑瞇瞇地點頭。
“嗯，還沒有。不過能知道這個，看來你確實認識他。”那絡腮胡聳聳肩，隨即擺手向旁邊不遠處的一處土黃色的酒吧指了指，“他就在裏面，你可以直接進去。
但我需要提醒你，他很不喜歡別人談論他的牙齒。”
“當然。他的脾氣我很早就知道。”
莫少離臉上的笑容有點壞壞的味道，點頭道謝後一邊向那酒吧走去，一邊隨口繼續說：“順便多說一句，他的那顆門牙，是曾經被我用腳跟踢掉的。
我當時就是這樣救了他的命。”
兩個彪悍兇惡的背槍大漢，聞言全都張大了嘴巴，呆楞地望著莫少離那單薄瘦弱的背影。
“他說自己叫莫什麽？難道他就是奧克烈老大之前說過的那個，神奇的莫？”
“就是那個據說跟魔鬼都是好兄弟的華人小子？
啊，上帝！
他，他竟然把酒吧的那扇門踹壞了？那可是維恩副隊長剛從伊拉卡共和國那邊親自弄來的古董。”
莫少離一腳踢飛了那扇布滿各種精美雕刻的棕紅色木門，淡然地走進了昏暗的酒吧。
裏面迎接他的是至少二十把卡拉什尼科夫步槍，以及一大群怒目圓睜，仿佛要擇人而噬的白人壯漢。
莫少離對此視而不見，只是四下張望了一圈，皺著眉朝酒吧最裏面一個端著酒杯坐在椅子上，錯愕地看著他的黑人胖子招了招手，“維恩，你這個死胖子，過來。”
此言一出，酒吧裏本就緊張的氣氛突然一窒。
所有端著步槍隨時準備把他打成篩子的白人大漢，全都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那個黑人胖子。
隨後稀裏嘩啦一大片拉動槍栓保險的聲音同時響起。
“放下，都特馬快把槍給我放下！你們竟然敢拿槍指著他，都特馬不要命了嗎？他要是發起瘋來，你們都得下地獄。”
那被稱為維恩的黑人胖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驚恐地從座位上一跳三尺高，大叫著連連擺手。
所有的白人大漢不明所以，但卻極為聽話地全都把槍收了回去。
莫少離擡手擦了擦嘴角，朝眾人呲牙微微笑了笑。白森森的牙齒，看著是那麽的炫目。
維恩連跑帶顛的沖到近前，張開雙臂激動地大笑起來，“嘿，莫！我的好兄弟，你可想死我啦。”
“停！”
莫少離指著他挑眉冷笑，“你要是敢碰到我的衣服一下，就自己去外面吃掉一磅的沙子，不然後果自負。”
“呃”
維恩在臨近他三步之時，立刻急剎車停了下來，滿臉尷尬地撓了撓腦袋，“莫，當著我這麽多兄弟的面，你能給我留點面子不？”
“給你留個屁！你什麽德行誰不知道？”
莫少離翻了白眼，隨後朝其他那些已經各自坐下，紛紛帶著古怪表情看向這邊的白人大漢一挑眉，“怎麽全是生面孔？那些老兄弟們都死光了嗎？”
“哦，別這樣！莫，不要這麽說好不好？”
維恩委屈地搖搖頭，隨後連忙擺手解釋，“這裏只是我們的駐地，老兄弟們當然要呆在總部看家嘍。
現在這邊你能認識的就只有我和奧克烈老大，這些兄弟都是後來加入的。”
“嗯，看得出來。”莫少離點點頭，隨即左右看了看，“奧克烈呢？”
“老大在樓上看歐洲杯的實況轉播呢。你知道的，他可是鐵桿的英蘭球迷。”
維恩笑嘻嘻地指著樓上回答。
莫少離了然一笑，隨即向剛才那被他踢爛的木門掃了一眼，悠然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口中隨意地嘀咕著，“這破門樣式倒不錯，不過跟這裏太不協調了。誰裝上去的？這麽沒品味。”
維恩的笑容瞬間凝固，呆呆地看著地上那個幾乎已經四分五裂的破門，滿臉的欲哭無淚。隨即又無奈的嘆了口氣，擺手示意周圍那些還在偷笑的手下們將破門丟出去，然後就像個跟屁蟲一樣，顛顛地追著莫少離的的背影上樓去了。
“嘿，莫！你怎麽來了？”
樓上一個體壯如牛般的白人大漢，左手拎著酒瓶右手拿著電視遙控器，興奮地張口懷抱直奔剛走上樓的莫少離熊抱而來。
莫少離見狀嚇了一跳，飛快地倒退一步，同時揮手制止，“哎，停！奧克烈老哥，你知道我的脾氣。”
“呃，我忘了。”
奧克烈遺憾地聳聳肩，將手中喝了一半的酒瓶丟過去，轉身坐回椅子上戀戀不舍地將電視關閉，隨即側頭驚奇地打量著莫少離，“莫，你不是去大學讀書了嗎？怎麽？大學裏的妞兒不合胃口，又想來跟我們一起啃沙子啦？”
“我畢業了。”
莫少離接住酒瓶灌了一大口，反手又遞給身後跟上來的維恩。然後緩步走到奧克烈的身旁，隨意地拉了把椅子坐下，直奔主題地看著他說：“我這次來中東是有一些私事要辦。
所以，我現在需要一輛車，還有足夠多的武器。
不過我沒有錢，只能賒賬。”
“賒賬？哈哈哈~！”
奧克烈聞言立刻連連擺手仰頭大笑起來，豪爽地說：“莫，難道我的命在你眼裏一錢不值？
你當初救過我兩次。我還一直沒找到機會還你這個人情呢。
不就是一輛車跟幾支槍嗎？
我免費送給你好了。”
莫少離對此不但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高興的表情，甚至還鄙夷地翻了個白眼，“說這話你也好意思？
“身為波斯共和國高價請來的鐵十字傭兵團副團長、曾經的迦利聯邦游騎兵特戰隊上尉小隊長，難道就值一輛破車和幾把爛槍？
奧克烈老哥，不得不說，你的命可真夠賤的。”
原本還在哈哈大笑的奧克烈瞬間啞火，滿臉郁悶地看著他咂了咂嘴，“莫，我現在反悔了。你要的東西，還是先賒賬吧！”
“唉，這可是你說的啊？你還是欠我兩條命的人情。”
莫少離滿意地指了指他那副憋屈的大臉，挑眉壞笑起來。
“噗哈哈~！”
從樓下跟上來的維恩依靠在樓梯旁，拎著酒瓶子邊喝邊看熱鬧，此時也忍不住跟著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奧克烈聽著刺耳的笑聲，有些惱羞成怒地扭頭瞪了維恩一眼，“該死的維恩，你笑個屁？你特馬欠他最少四條命呢。還有臉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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